赵升焉像是没事人似的,亲切地问梁川要喝点什么。
“嗯……我要喝点无酒精的。”梁川张了张口,“秀兰邓波儿之类。”
“不是吧梁川,”罗云笑,“你还真不能碰酒精啊。”
从进公司的那天起,梁川给自己立的人设就是,不能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疯,一疯起来六亲不认。
“怕影响工作嘛。”梁川含混地敷衍着。
“也行,”赵升焉点点头,“不过秀兰邓波儿是有点太甜了,我调高一点酸度,你介意吗?”
梁川笑着点头,“随您。”
其实这样也挺好,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梁川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反正横竖要经过这一遭,那不如就好好受着。也没什么不好。
赵升焉的调酒技术依然很烂,看得出有在努力练习,但不是一两周就能出成果的。梁川看着他频频车祸的调酒现场,有点不忍直视。于是干脆就开始看开始看赵升焉的脸,要么就开始看他背后的酒墙。
不得不说,赵升焉有一张过得去的脸。梁川对审美没有什么高标准,同事们喜欢的那些当红明星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不过赵升焉确实长得清爽,带着点青年人的稚嫩,短发干净整洁,穿一身黑也不让人觉得像个黑社会。
罗云托着腮有些痴迷地看着他,梁川内心了然,这家酒这么难喝,为什么还有人愿意买单。
再看背后的酒墙,便知道赵升焉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真是什么好酒都有,单一麦芽威士忌,伏特加,还有些不太常见的,诸如becherovka、curacao等,一般人估计连念都未必能念得出来。
只可惜,这样好的条件,调出来的酒简直一塌糊涂。
梁川那厢盯得紧,赵升焉这边内心也在敲锣打鼓。罗云照顾他生意,没想到真把个冤家也带了过来。他对梁川,是又敬又怵。那天梁川在店里小试身手,赵升焉就知道他是个人物。托朋友打听了一圈,竟然一个也不知道梁川是谁,大家都问赵升焉是不是做了梦,自己编出这么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