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旧人旧事,本该轻松自然地提起。不过他们都还年轻,离笑谈往事的境界,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们到时候也去看看他。”岳人歌说。
梁川葬在薛山公墓。
花都东圆区和下沙区之间有一座隆起的山脉,据说是本城的风水宝地。风水好的地方当然要用来做坟墓,于是花都的公墓就建在这座山上。
四月,正是草长莺飞,柳丝拂岸的季节,两人开了车,去薛山看梁川。“本来前阵子就想去的,”岳人歌感慨,“但一直抽不出时间。梁川这孙子也是享福了,白白躲过这一遭。要是他还在,不知道要怎么叫呢。”
“川哥也不是那样爱抱怨的人。”
岳人歌顿了顿,微微笑道:“……也是。”
“听说朱珠辞职了。”过了一会儿,岳人歌又说。
李牧忽然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有些诧异,“从花朗?”
“嗯。”岳人歌点了点头。
李牧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看来,她从花朗那里已经得到了不少机会,论理,应该会继续在那里待着才对。
“听老赵说,流感之前她就辞了职,回老家准备开酒吧。”岳人歌说,“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开起来了吧?”
李牧笑道:“她本来也是想开酒吧的。”末了便不再说话。岳人歌笑着瞥了他一眼,“羡慕?”
“也不是,”李牧淡淡地,“每个人的节奏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