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一颗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那我打车。”
“我开了车过来的。”岳人歌摸出车钥匙,在李牧面前晃了晃,“你开车吧。”
李牧顺从地接过,一看logo,保时捷。
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初见岳人歌,就觉得他天然富贵,是花中牡丹,人中龙凤,身上的一丝一毫都极致考究。自认识岳人歌以来,李牧就连续见识过他不少豪车。和很多男人一样,岳人歌喜欢酒,喜欢名表,喜欢车,不过也谈不上痴迷,看到喜欢的就买,觉得兴趣淡了,再转卖。
这辆薄荷绿的保时捷,也算是跟了他比较久的了。
李牧跟着他来到停车场,启动了岳人歌的爱车。“我们去吃蟹粉豆腐,”岳人歌说了个地址,“有个朋友的店刚开张,之前一直叫我去,我没时间。刚又打电话过来,我们去看看。”
李牧没意见,照做。随手将护颈枕放到岳人歌脖子后,岳人歌冲他一笑,“谢谢。”
“我先睡一会儿。”岳人歌又拿出靠枕,舒舒服服地靠着,“到了叫我。”
李牧点头,把车窗升了上去。
岳人歌显然是很累了。今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门的,也不知道他这一天天的究竟在忙什么?晚高峰还没有完全纾解,刚出机场往城里开,就被堵在路上。天已经黑了,远处是浓墨一般的黑,绵延至眼前,还泛着深蓝。两旁的高楼灯火如昼,前边的车堵成一片,车尾灯彤彤的亮起,像是一双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岳人歌已经睡着了,他身上披着浅褐色格子的小毛毯,头发披散在肩头,护颈枕掩住他小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