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笑着,他隐约明白了父母的意思。
jean急不可耐地接上,“你费恩叔叔的女儿今年刚大学毕业,你以前见过的,昨天刚回家。我想如果你有空的话,不妨去见——”jeanne狠狠踩了丈夫一脚,jean跟尖叫鸡一样梗着脖子,一声惊叫卡在喉咙里。
话说太早了,爸爸。
岳人歌总算知道这和风细雨的谈话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若是岳人歌承认他和李牧不过是普通朋友,那枚亲吻不过是他单方面调戏小男孩,顺势掩盖自己的性取向,那么相亲结婚生子的大门便向你敞开。
所有的妥协都是从一点点细枝末节开始的。去见见姑娘,也没什么;发展成约会?我又不跟她上床。哦,订婚,订婚也未必结婚。结婚么,只不过是两人凑合着过日子而已,我对她没有爱……
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装糊涂。那么多人可不是都这么过来的么?怀着众所周知的秘密顺势而为地过下去,骗自己,也骗别人。可是这对自己公平吗?对那个女孩公平吗?
最终是什么也没骗过。
虚伪的人生,为他人服务的没有自我的人生,不值得过。
jeanne这是算准了他不愿直接提这事,脸上还挂着满意的笑。她以为这场谈话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