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不过又是一个普通中国移民的血泪史。欧洲不是美洲,业已成熟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有自身的逻辑和桎梏。但初来法国的大陆移民历经的种种苦乐辛酸,是所有移民家庭都经历过的。
“我爸爸那个时候还在家里的葡萄园里做帮工,趁着周末跟家里的姐妹一起去巴黎。他就在巴黎的洗衣坊里遇见了我母亲。”
是传统的一见钟情的方式。虽然岳父大人现在看起来就和偶像剧里的男主爸爸差不多,但毕竟是男主爸爸,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另一个姑娘梦里帅气的男主。
与言方
后来,那个中国姑娘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跟着这个小伙子南下——那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勃艮第是什么地方——就一直待了这么多年。
“我外公其实很反对这桩婚事,当初他就是为了不当农民所以从花都乡下跑出来,又漂洋过海来到这里,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是嫁给了农民。”
李牧笑,“其实做农民也没有什么不好。”
“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没有一份职业是不好的。”岳人歌说,“只有做不好这份职业的人。”
种葡萄也好,调酒也罢,甚至这世上千千万万份职业,恰是有了那些勤于耕耘的人们,才有了今日百花盛放的结果。这世上,最可贵的,或许莫过于那份勇气与坚持。
“我困了,”李牧靠着岳人歌,一脑袋砸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呵欠,“你一回家,话都比原来多了。”
“跟你讲我家的家史呢,万一哪天我们家发达了,你现在享受的就是待遇。”岳人歌捏了捏李牧的鼻子,“小鬼,你要珍惜。”
李牧作势要咬他,当然没有成功。等两人腻腻歪歪回房,这才不约而同愣住。
房间是布置好了,没错。打扫得也很干净,没错。随时可以入住,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