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修点单机。”
“哦……”岳人歌故意拖长了声调,“梁川跟我说要买个新的,你去修它不是白费劲吗?”
岳人歌话里带着些微笑意。
“对不起岳总,”李牧道歉,“我……就是看看,就算要买新的点单机,也不会那么快就到。如果修好了,这几天顶一顶也是好的。”
岳人歌摇头,心里却在想,一个实习生,一个根本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这里工作的临时工,为什么对这份工作抱有这么大的热情?
不是说这份热情不应该,恰恰是太应该了。酒吧业这十年间经历了飞速的发展,就业环境已经比起草创时期好上许多,但这样怀着一颗赤诚之心,毫无保留去付出的人已经比大熊猫还要稀有。
李牧见岳人歌摇头,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于是不敢再出声。他拘谨的样子有种少年的青涩感,鼻尖上还沾了一点土豆泥,看上去有点儿滑稽。岳人歌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李牧还没回过神来,鼻尖上微微一凉。
岳人歌的面孔忽然凑近,让他产生了一丝紧张。李牧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身体却板直僵硬。鼻间飘过一缕淡淡的茉莉花香。岳人歌微微皱了一下眉,人和手帕一起收回去了。李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岳人歌尴尬地咳了一声。
“你……是不是最近比较忙?”
“啊?”李牧愣了一下,看见岳人歌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