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想见到梁川的机会很多,但他的客座调酒往往人满为患,他的大师课,李牧总是没机会去。资源是有限的,而李牧总是晚了半拍。
“哦豁,你小子发达了。”赵升焉凑过来,把李牧吓得一激灵,不轻不重砸了赵升焉一拳,“老赵,你搞什么?”
一支玉溪在老赵唇边摇摇晃晃,“有了这名片,你就能去狄俄尼应聘了。”
李牧把名片收了起来,“少哄人了。我哪够格啊。”
全花都最好的酒吧,年年登上亚洲五十的榜单,出了多少酒界名人——哪里是他一个无名小辈说去就能去的?
赵升焉神情凛然,“你这就不对了小李。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咱们这行,虽说要做出成绩很难,但门槛也不高,只要是个健全人,就具备了入行的条件。你四肢健全,智商正常,怎么就不够格了呢?”
李牧哂笑。得,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赵升焉叼着烟,拈着李牧手中的名片,虚着眼看了又看,“不错,确实是梁川的名片。这小子嘛,技术倒是不错,就是性格怪了点,想当年,他——我是说,你要是有机会跟他去学个一年半载,比在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吧里混日子强得多。”
李牧苦笑,赵升焉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自顾自地替他畅想未来,“只要你敢想,就没什么做不到的。去试试嘛!被拒绝了又能怎么样呢?你看你,连富婆姐姐都不要了,还怕这个……”
这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李牧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胳膊肘一横,留下老赵吃痛的叫声,“臭小子,小心我不给你工资!”
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儿冷。不知什么时候天已变得灰霾,风吹得疾,李牧裹紧了外套,被风吹得眯起了眼睛。他出了花朗,径直往大道上去。名片还被他揣在兜里,边缘已经被手汗浸湿泡软。真的,假的,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妨碍李牧变得微微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