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低着头拨弄吉他的弦,弹完漫长的前奏,开始唱歌。
他的声音传过来了,不大也不小,带着细微的颗粒感,好像一条开春刚刚解冻的河流,从花朗白漆木制的舞台上一直淌向岳人歌。
他被那场名为李牧的浪潮瞬间席卷淹没。
酒客们并不欣赏音乐,音乐本身似乎也并不在意被人忽略。过了一会儿,岳人歌动了一下,问好友,“这什么歌?”
朋友想了一下,并不确定,“乌兰巴托的夜?”
李牧不经意地往这边看了过来,岳人歌下意识地往好友身后一躲,把好友吓了一跳,“你什么毛病?”
他踢了对方一脚,“没站稳。就坐这儿吧,”他选了最靠角落的那个位置,“舒服。”
李牧在这里唱歌,岳人歌心不在焉地用酒单挡了半张脸,眼神时不时往台上瞄。李牧唱歌认真,唱完一曲,有稀稀拉拉的掌声,他抱着吉他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岳人歌忍不住笑了一下,对上好友不解的眼神,瞬间绷着脸,把酒单往桌上一摊,“你想喝什么?”
有人点了一首欢快的情歌,李牧看上去很犯难的样子,他拿着手机开始查原曲,折腾了一分钟后又开始唱。
好友冲岳人歌打了个响指,成功吸引了岳人歌的注意力。好友挑眉,“我看那人跟李牧有点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