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忘了，你怎么学都还是倒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子源的嘲笑引来了其他同学的嘲笑。这个补习教室里集中着附中10个班的所有倒数五名同学，每周三下午不参加兴趣课来上补习课。有些其他班同学对闻宋不太了解，和其他人一阵交头接耳以后，渐渐明白了，然后捂着嘴笑了。

闻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眼睛里蓄着泪水，两只手握紧了书包带子，后退了几步想要离开，却被张子源拉住了书包上门的拎手，像拽小鸡仔似的拽了回来。

“哟还哭了，你要去告诉老师吗？”张子源笑得恶意满满，还用力推了闻宋一把，闻宋碰巧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呜呜呜呜呜呜。”因为太疼，闻宋哭了起来。

“你他妈哭什么啊你”

“张子源你他妈烦死了，你闭上你那鸡巴嘴。”沈思书不耐烦的声音从最后一排传来，他维持着戴着耳机趴在桌上的姿势，连眼睛都没睁。

“你”张子源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男生拉走了。

“你别惹沈思书，他疯狗你不知道啊小心被他打”

小闻宋看到张子源不再为难自己，吸着鼻子打着小哭嗝，慢慢走进教室。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几乎没有什么位子了，只剩下沈思书旁边还有一个位子，只不过那个位子上面放了他的校服外套，半边桌子摊了零食和小人书。

闻宋是知道沈思书的，成绩差脾气差，三天两头约个架。厕所里抽烟，校服从来不好好穿，是校长室的常客。

闻宋也有些怕他，但是刚刚沈思书帮了他，他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坐了，就走到最后说：“沈沈思书，你能不能把衣服和吃的挪一挪。”

沈思书没有理他。

闻宋把书包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椅子上的衣服挂在沈思书椅子后面，半个桌子的零食和小人书都没敢动，就这样摊着。然后他把书包里的书本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