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了爱,或者是还不至于被称为爱的善意,就也会尽力回报同样的东西。
所以夏之旬想要的,只要他可以给,他也都愿意去给。
桌角时钟的时针走过三圈,下课了。
夏之旬揉揉太阳穴,缓解因为高度集中于语法句式而紧绷的神经,起身审视房间,突然觉得布置得有点别扭,把沙发和地毯换了个位置,小沙发摆在床头,地毯换到床尾。
“这才顺眼嘛。”他欣赏一番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笑眯眯问裴声:“你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裴声正在给虎皮兰浇水,听见这个,手上动作顿了顿。
他本能地对生日这两个字产生了抗拒。
没办法,裴栋用独一套的“教育理念”塑造了他的大部分性格和处事态度,显然,逃避过生日就是其中之一。
但这毕竟是夏之旬问的,裴声还是抛下顾虑,数了数日子:“对,应该是下周五,真的快到了。”
夏之旬老早就打听到了裴声一月十七过生日,但也记得裴声当时说他不过生日。
他那时还以为不过生日只是搪塞,但现在了解裴声的成长环境,觉得这小倒霉蛋估计是真的不过,多半也是被那个不靠谱的亲爹祸害的。
毕竟,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抵触过生日呢,就算不会特别喜欢,至少也不该主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