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旬心疼,“你早说呀,我知道的话就不带你来了,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也是才知道嘛。”裴声有点着急地解释。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裴声摇头,“但这样的话我应该没办法来上班,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
“不能来就不来,没什么的,你就当是陪我来散步。”夏之旬怕裴声有什么心理负担,“再说,我主要是来看小猫的,顺便提一嘴而已。你也别着急,工作多的是,再找就是了。”
眼睛没有那么疼之后,裴声松了手,适应了周遭的光亮,静默了一会儿问:“夏之旬,你会不会对我太好了一点?”
夏之旬本人对这话很受用,走近裴声,食指关节擦掉他下睫毛上坠着的泪珠,认真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你不开心。”
“可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呢?”
“那就是我要考虑的事儿了,与你无关。”
裴声心里一潭死水又轻易被夏之旬搅起波澜。
不速之客夏之旬这一个多月里接二连三地把石头掷进他心海,圈圈涟漪泛起,水纹扩散的频率大概与他此刻的心跳速率相同。
从他们认识以来,夏之旬已经为他做了太多事。他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虽然惶恐多过欣喜,但喜悦也不是假的。
此刻,裴声很想依着冲动答应夏之旬。不去在他是为什么对自己好,不想去想他能坚持多久,是一个月还是几个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