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还在生气吗?”
“没有。”
楼辉否认,但脸上就没有一个好脸色。
梁方怀脱下外套用毛巾擦头发,从雨衣领口流进去的水把他的衬衣都浸湿了,他擦了擦,忽然有些奇怪,毛巾怎么红红的?
楼辉瞟了一眼,大步走过来抢过了毛巾一看:“你哪里受伤了?怎么流血了?”
“没有啊。”梁方怀莫名其妙,还想拿回毛巾,“这个是血吗?”
楼辉伸手捏着他的肩膀,梁方怀“嘶”了一声,楼辉把他的衬衣领口扯下来,脸色一下就变了:“谁方便拿酒精棉签绷带?帮忙拿一下。”
刚刚他们都把应急包等装备卸下来扔到车里了,杨岷见状匆匆跳上车去拿。楼辉一张脸黑得吓人,道:“你木头做的吗?一路都不感觉痛的吗?”
一想到梁方怀背着设备走了那么久,他就恨不得把面前这个眉头紧锁的人拎起来一顿打。
“刚刚没感觉,现在感觉到了。”
梁方怀说得真情实感,楼辉把他皮肤上的雨水擦干,他的伤口四周泡了水,都有些苍白,血沿着背部缓缓流下来,楼辉用毛巾擦了擦,然后用酒精给划拉开的皮肤消毒:
“你忍着点。”
梁方怀吸了口凉气:“你悠着点。”
楼辉手上的动作稳稳的,消毒之后又涂了伤药,包扎上绷带,梁方怀咬牙问:“你是公报私仇吗?”
楼辉疑惑:“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