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酒店的面好难吃啊。”
筱满咋了下舌头,推了下他的脑袋,想笑,但忍住了。赵尤冲着他眨巴了下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真显得有些凄惨了,筱满心里一软,捏了捏他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头发,两人这时走到了衣柜前,同时打开两面柜门,都探进去往里看了一番。衣柜里女人的衣服居多,柜子底下塞着一只破旧的行李箱。赵尤翻了翻些女装的标签,全是名牌货,挂着的男装外套全是手工订制的,西服的内衬都绣着个“周”字。
屋里配了个带淋浴间的厕所,里头摆了许多包装精美的沐浴露,洗发水。洗漱台上放有一整套护肤品,质地稠厚,都是才开了没用多久的。那些毛巾和浴巾也都很新。
筱满指指外头,赵尤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这间房间,去了隔壁的书房。书房里全是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墙边靠着把木头扶梯,一面书架前摆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摞着两叠书,放着个棋秤。
筱满摸了下书桌,实木桌子,桌上积了些灰尘,抽屉全没锁,里面放着一些全新的没拆封的笔记本,一些棋谱,一些纯黑色的卡纸书签,还有收起来的黑白棋子。筱满又抬头看了眼,这书房里只在书架上放装了几盏射灯。
赵尤会意地告诉他:“没台灯,没有电脑。”
“延明明有一台笔记本,在公司,根据她的同事的证词,她从不把工作带回家。”
“周不用?”
赵尤点头:“两个月前,周在家做饭的时候,手机进了水,泡坏了,之后也没买新的手机。”
“他不用手机?”筱满心下奇怪。赵尤看出他的意思了:“手机交给警察了,无法修复。”
筱满知道,赵尤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就算周思畅在雁城无亲无故,经常闭门不出,从不参与延明明的工作社交,但是现代人哪有能两个月不用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