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必先说:“就这几年吧,五年前?”
“延明明和老周刚结婚的时候?”
“是吧……”
“之前种树了吗?”
“种的是桂花树,延小姐说以前在上海工作,靠近一个什么什么公园,一入秋就能闻到很浓的桂花香,他很喜欢。那些桂花树种得很好了,也是奇怪啊,这里的气候和上海那是大不一样啊,没想到那些桂花树长得那么好,不像这些山楂树,您看这还没碗口粗,唉,那些桂花树,她和周先生一结婚,就都不要了,就换了这些山楂树,我听说,周先生老家好像特别多这个树啊。”
赵尤拉住姚必先:“那是什么?”
他看到这小径的尽头有一间亮着光的房间。姚必先说:“哦,那就是佣人房。”
杭丰年这时跟过来了,三人进了那小院子里了,院子里种了一排橄榄树,树下放着一些舒展身体,像是在起舞的青铜雕塑,那些雕塑的手臂上晾了好些衣服。
佣人房的落地窗户里,延英雄正坐在床上打游戏。男孩儿似乎没注意到他们,三人从一扇小门进去,那门里是间洗衣房,洗衣机,烘干机,挂烫机一应俱全,橱柜上备了不少洗衣液。
从洗衣房里出来,赵尤去敲佣人房的门,门没锁,但也没人来开门,他直接推门进去了,延英雄看了看他,并不意外,也没太大的反应,背过身继续打游戏。杭丰年说:“这屋里摆设布局都没变,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
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柜子上堆了些书,一排衣柜,落地窗前有一张安乐椅,一只书柜,一个矮茶几,上面放着茶壶和一只花瓶。
杭丰年说:“花瓶里的花没了而已,书都没动过。”他看了看延英雄,又看了看赵尤,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赵尤翻了翻床头柜上的书,好几本讲毛衣编织钩针技法的,还有刺绣入门,网络编程入门,书都很新,没有书签,没有笔记,也找不到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