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来,看见还剩三分之一的点滴液,不满地白了裴吟一眼:“你这小伙子,该叫拔针不叫,不该叫瞎嚷嚷什么!你朋友说了,让你一滴也不许剩,点完再走。”
裴吟被教训一通,还没来得及不高兴,就先听到了关键信息。
裴吟问:“我朋友?”
“啊,就刚才进来那个,贼高个儿那个。”护士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裴吟的点滴管,骂他说,“这怎么回事,谁给你调这么快的?这药是有刺激性的,调这么快你血管受的了吗?是不是你那朋友……”
“不是,是我调的,我有点着急。”裴吟赶紧说,“没事,我比较糙,不疼。”
“疼不疼也不能调这么快!”护士硬把点滴速度调到中间的位置,随后打量一眼裴吟,嘀咕一句,“细皮嫩肉的,看不出哪糙。”
护士一走,裴吟的心又焦躁起来,他刚要偷偷调速,护士就“砰”的一下推门进来:“我看你敢调!”
裴吟:“……”
迫于医生的威严,裴吟只能摸出手机给荆诀打了个电话:“警官,你在哪呢?”
荆诀说:“车里。”
“要不你别等我了。”裴吟说,“那护士大姐不让我调速,这点的太慢了,还得四十分钟。”
“唉,虽然是我的生日。”
“唉。”
裴吟卖惨结束,开始敲着大腿等待荆诀的回答。
“四十分钟?”荆诀反问一句,裴吟心道不好,立刻改口,“也可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