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诧异地看过来,但不等他开口,裴吟就眼睛一亮,接话道:“真的?那太好了,是哪间?”
荆诀面无表情,冲着三楼另一侧尤为突出的房门点了点下巴。
裴吟的脸色这会儿才算有了变化,他收起吊儿郎当的笑意,冷眼对上荆诀的目光。
荆诀的话实在很难反驳,那确实是一间无论如何都不会打扰到别人的房间。
因为那是罗海鸣的“死亡现场”。
……
荆诀找到罗玉时,他正低头坐在卧室内唯一的茶几边上,被分到跟他同一个房间的是罗海鸣的私人朋友,年纪约有五十岁,这个时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罗玉看见荆诀脸色也没有好转,他在荆诀的示意下走出房间,然后深吸一口气,主动说:“荆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绝对不是我。”
荆诀没对罗玉这句话表示认同或质疑,他回手关上门,平静地问:“宴会开始前你去哪了?”
“去换衣服。”罗玉说,“之前那件衬衫弄脏了。”
他接下来的回答跟秦勉转达的一样:“后来吃了两片止痛药,那药吃了容易犯困,我本来就想眯一会儿,没想到睡到现在。”
荆诀沉默了一瞬,问:“在哪睡的?”
“衣帽间。”罗玉回答完,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看向荆诀,声音带着哽咽,“荆诀,能别把我当犯人审么,我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罗玉。”荆诀说,“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人,在找到那个人之前,山庄内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