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底子就差,”老姚跟着叹了口气,“这两年其实已经好多了。”
萧言未又往旁边看了看,姚大宝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尖,因为发烧,两边脸颊都是红的,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上回魏迟给拿的冲剂还没喝完,”老姚下炕拧了条毛巾给姚大宝擦了擦脸,边擦边跟萧言未说,“一会儿你拿上两包,先预防一下。”
萧言未往窗户外边看了看,他在老姚这待了一会儿,外边雪已经铺了很薄的一层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我没觉得多冷,”萧言未摆摆手,“哪这么容易就感冒了。”
老姚轻啧一声,“化雪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怎么也得零下七八度。”
萧言未又往墙上挂历那瞥了一眼,“进腊月了吗?”
“没几天了,”老姚也跟着看了一眼,“别不当回事儿,等真冻病了,想找地方看都费劲。”
萧言未想了想,“那天我好像看见村头有个诊所啊。”
老姚点点头,“是有,但是最多治个头疼脑热,连输液的地方都没有。”
萧言未张了张嘴,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也只说了个,“哦。”
老姚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他给姚大宝擦完脸又去盆里拧了拧毛巾,掀开一角被子给他擦了擦后脖颈,“那年大宝差点儿耽误了。”
萧言未抬眼看着老姚,老姚低了低头,“多亏了魏迟。”
那时魏迟刚到这没几天,就赶上了那年下的最大的一场雨。
大雨连着下了两天,姚大宝着了凉,烧的眼睛都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