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根贷自己刚刚把自己脑袋内那个看似不可能地荒诞念头赶走的时候,他的眼睛,差点从眼眶内掉了出来——那两根比拇指还要粗的铁条,在龙烈血的动作下,正在慢慢的变化着形状——先是变弯,然后慢慢地弯成了弓形,最后,那两根钢条中间,赫然留下了一个可供一个人钻过的“窟窿。
房间内,有一半人此时把口水滴在了地上,另一半的人。则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根岱转身一拳打在一个家伙的脸上,把那个在流着口水,正处于石化状态的家伙打得跳了起来,发出一声惨叫,“啊,根岱,你为什么打我?”
“没什么,我只想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作为龙烈血来到这里之前牢房的老大,现在牢房的老二……咳……咳……根岱理所当然觉得自己有权力这么做。
拳头上传来的感觉让根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跟着这么一个老大,难道说老子发达的日子就要来了!当这个念头在根岱脑子里出现的时候,他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妈的,我这在想什么呢?还是先留着这条命再说吧!
喉头一阵翻涌。龙烈血强自把要冲口而出的那一口鲜血给重新咽了回去,自己现在要的,就是在这些人面前竖立起难以撼动的无敌形象,要是吐出血来,这样的形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就是刚刚拉开钢条的代价,变异后的碎星决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原本堪称可怕地破坏力,强自动用碎星决做这样的蛮力的后果,让龙烈血的内腑在短短的几秒种之内就受到了创伤。
龙烈血的脸色更显出几分苍白,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年地一眼还在发呆的众人,龙烈血一声断喝,“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跟我走!”
牢房内的众人如梦初醒,一个个连忙穿过那个“窟窿”朝外面跑去。
坚牢内,看着已经脱出牢笼的根岱等人,其他牢房内正在绝望的众人一下子就像看到了希望,正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他们一个个把贴在铁门上,伸出手在外面挥舞,脸上那种乍逢生机的急切与患得患失的表情,让人终身难忘。
“根岱,根岱,是我啊,山都,快想想办法让我出去!”
……
“兄弟们,做做好事,放我们出去啊!”
……
“墨吉,墨吉,你忘了吗,你刚来的时候还是我罩着你……”
……
“快放我出去啊,出去以后我们都跟你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幽长的通道内,乱七八糟的丢满了各种东西,靠通道的右侧,一双双各种各样的手从铁牢内伸了出来,竭力的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无数人嘶喊的回响,像失去了指挥的乐团在咆哮,这场景,配合着外面震天响的枪炮声还有通道内微弱的火光,一瞬间,会给人一种错觉,这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一张张扭曲的脸孔,长长通道的尽头仿佛就是地狱,黑黑的看不到尽头,所有的声音在变慢后都变成痛苦与绝望的呻吟,如鬼魂的哀嚎,那些密密麻麻的手臂也变得苍白和可怕起来……
根岱的心颤抖了一下,他看向跑在他前面的龙烈血。
这个男人,步伐始终沉着,有力,在出来后,他始终跑在最前面,无论前面是黑暗,还是什么,他留给大家的,始终是一个深沉的,描的背影。
“轰”的一声,只听声音,根岱就知道那是一发迫击炮的炮弹的爆炸声,炮弹落在了监狱个面的某处,离监狱不远,爆炸的声浪震得通道轰然回响,监狱外墙的某部分大概被波及到了,根岱回过了神,眼中的那些慢镜头消失了,这里,还是那个该死的监狱。
那些坚牢内的那些兄弟们叫得更凄惨了。
龙烈血的命令也在这个时候传来,“到监狱的值班室,找钥匙,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武器留下!”
不知道是这里监狱的守卫大意还是发善心,或是逃走的时候太匆忙,隔绝通道与外面的那一道铁门,竟然没锁,这到省了龙烈血不少功夫。
守卫的值班室早已经人去楼空,里面乱糟糟的,不过坚牢内的那些钥匙倒是还完整的挂在墙上,拿到钥匙,龙烈血让墨吉带人把监狱里的那些人给放出来,自己则冲向单独关押曾醉的那间牢房。
龙烈血到来的时候,曾醉安静的坐在牢房内,一副不焦不躁的样子,看到龙烈血来,这个脸上已经留出一圈胡茬的男人悠然的笑了笑。
铁门被打开了,曾醉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看到那个木片,我就知道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了,我曾想你会不会是专门为了救我才来这里的,后来这个念头被我自己否决了,看来,我们实在是很有缘!”
龙烈血也笑了笑,“我也觉得是这样!”
……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实在不是把酒言欢的所在,两个人都明白这一点,谁也没有多说什么,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