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咸菜用地罐子?”沐昭洋瞪大眼睛看着他。
老陈显然有点误会沐昭洋的意思了,听沐昭洋这么一说,他的脸微微的有点红了一下,“这个……这个……倒让沐总见笑了,我本来说把它仍了算了,不就是几个破罐子吗?可家里那个婆娘舍不得,这次搬家,不知怎么就把它翻出来了!”
沐昭洋走过去,拿起;了一个罐子,罐子上满是灰尘,看样子就算是腌咸菜的也好长时间没用了,沐昭洋吹了吹,瓦罐露出了更明显的豹纹和一些模糊难辨的符号。
“这个罐子是买地吗?”沐昭洋问。
一堆男人围了过来,听沐昭洋这么问,那些男人都笑了起来,“这货还用去买吗,都放在家里不知多少年了,我家也有两个,前天搬家的时候还不小心杂碎了一个呢?”
“那这是怎么来的!”
“湖里捞的呗!”这话说得挺轻巧的,说这话的那个男人毫不知道自己这话给沐昭洋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这些罐子好像是我爷爷他们那辈就有的了,据他们说就是他们打渔的时候从湖里不小心弄上来的,咱们这六户人家几乎每家都有那么一两个。”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沐昭洋心里隐隐有一丝难以抑制住的激动,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湖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这就不知道了,水性好一点的有时可以在水浅一些的湖底摸到一些碎片,像这样完整的东西也不多,老辈人一直传说,说这抚仙湖的湖底有一座城,但谁都没有见到过。”
沐昭洋看着老何,老何笑了一笑,“我小的时候也听大人们说过,都不知道传了多少辈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澄川的老人们都这么说,不过澄川实在是太深了,深的地方起码有数百米,最深的地方有多深谁都不知道,人根本下不去,所以谁都不知道真假,我看是假的,湖底怎么会有城呢?”
老陈明显不同意老何的看法,就算老何是县长,也照样一点面子都不给,“也不能那么说,据那些老一辈的渔民说,有时候天气好一点,到湖里去打渔,借着湖水照上来的太阳的反光,有时可以看到模糊的一段段的城墙和尖塔,但就像何县长说的一样,这水实在是太深了,也太清了,有时你看着只有一两米深的地方,实际上搞不好会有七八十米深……”
另一个人插了一句嘴,“我小的时候听我曾爷爷说过,这澄川海(住:澄川海即抚仙湖,这是当地渔民的说法)原本是一片陆地,有人还在这里建了城,但不知怎么地这里的大王得罪了一条孽龙,结果哪条孽龙一发威,就让这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全部沉下去了,连着那座城也整个沉了,变成了现在的澄川海,那条孽龙现在还在湖底最深的地方呆着呢,因此就算有人看到了什么,咱们这些祖祖辈辈在澄川海上讨生活的渔民也不敢下去看个究竟,生怕得罪了那条孽龙!”
“对对对,我就听我曾祖说过,他说他小时候就看到过一次澄川海里的孽龙发威,那是晚上,澄川海狂风大作,浪比人高,电闪雷鸣的响了一宿,有一个东西叫起来像牛,打雷一样,方圆几十里都听得见,第二天胆子大一点的出去看看,发现湖里的好多鱼都蹦到了岸上,白花花的像是下雪……”
看着越说越神了,老何哈哈大笑起来,“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龙啊!”
……
这里的渔民都相信湖底有城,而老何对此则不怎么信,特别是牵扯到那些神神怪怪的传说的时候。
在走的时候,沐昭洋提出像那几个渔民买罐子,那些朴实的人笑笑,说什么也不要沐昭洋的一分钱,每家都把自己家里有的那么一两个罐子送给了沐昭洋,还一直把东西送到了沐昭洋的车上。
坐在车上,沐昭洋的大脑有些兴奋,也有一点混乱,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罐子包好,沐昭洋就开车回到了省城。他不敢肯定自己发现了什么,但又知道自己确实发现了点什么,那时黑暗中飘浮的一点光,光后面的东西,他看不清楚,但却让他兴奋的浑身颤抖。想了想,沐昭洋拨通了龙烈血的电话,现在整个公司知道的不超过三个人。
“喂……”
龙烈血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隐隐的,沐昭洋听到了波浪拍打着什么东西的声音。
“龙总吗?”沐昭洋这么叫龙烈血一直都叫习惯了,“我是沐昭洋,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让你看一点东西……”
……
这是的澄川抚仙湖上,龙烈血正和几个男人站在一条他们所能找得到的最大的船上,说是最大的船,其实也就是一条普通的木制的渔船。
挂了沐昭洋的电话,龙烈血最后检查了一边自己的潜水和照明装备,带上护目镜,含上氧气管,比了一个手势后,龙烈血一个倒翻,就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