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的酒,他只知道,在喝完酒以后,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压抑在心里面的那些东西,他一口气都把它给倒了出来,那个请他喝酒的“刘兄弟”似乎还问了他几个什么问题,他记不清了,反正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刘兄弟”说了。
顾天扬还记得他在喝醉以后,那个“刘兄弟”扶着他出了不死鸟酒吧,然后他在江边吐得一塌糊涂,最后,那个“刘兄弟”把他带到了酒吧附近的一家酒店,当酒店的霓虹灯招牌在他眼里晃动着的时候,顾天扬的意识也逐渐的模糊了,他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前面,“大兴酒店”这四个字就成了残留在顾天扬今天晚上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印象。
“静瑜!”顾天扬无意识的喊了一声,他听见有人似乎轻轻的笑了一下,接着就是彻底的黑暗……
燥热,痛苦,翻滚,昏沉,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发泄的渴望……
梦里,顾天扬看到自己拉着赵静瑜的手在一片美丽的海滩上飞奔,他在笑,赵静瑜也在笑,海滩是金色的,天是蓝色的,还有头上飞翔的海鸥,两人不知疲倦的奔跑着,一直到脚下的沙滩突然之间变成了沼泽,顾天扬陷了下去,越陷越深,眼睁睁的看着赵静瑜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黑色身影给抓了过去,赵静瑜在哭喊,绝望的看着他,那个浑身漆黑的身影转过头来狞笑了一下,“你凭什么跟我争女人?就算我不要,我玩腻了把她甩了也轮不到你,哈哈哈……”,那个漆黑的身影有一个顾天扬熟悉而嫉妒的面孔,那两个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不要啊!”顾天扬一声嘶喊,从那个噩梦中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当意识到刚刚只是一个梦的时候,顾天扬在心里有了一丝庆幸,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雪白的墙壁,荷叶形的吊灯,褐色的窗帘,这里是什么地方?口渴得要命,头也有点昏沉,顾天扬的眼珠在微微转动着打量打量着周围的时候,他也极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好像,好像自己喝醉了以后那个“刘兄弟”,哦,对了,他对我说他叫刘富,是刘富把我带到了一家酒店,对了,就是大兴酒店。那么自己就是在大兴酒店吧,顾天扬松了一口气,那个刘富还真够朋友。
也许是出了汗的关系,床单有些潮湿,粘粘的贴在身上有些难受,脑袋上像戴了个紧箍咒,身体干枯得像风化过的石头,顾天扬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喝水,他想下床。
他在被子里的手动了一下,接着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缩了回来,顾天洋的脑子有点发懵,他的手在被窝里再伸过去探索了一下,是真的,顾天扬的手闪电一样的缩了回来,脸色一下子也变白了,同时,脑子里还有的那么一点酒意也一下子消失了,口渴的感觉更是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顾天扬坐了起来,这一起身,他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光溜溜的,下体处还有那么一丝异样的感觉,顾天扬用颤抖着的手掀开了被子……
“轰!”就在顾天扬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脑袋就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样,怎么会这样?顾天扬的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同一张床上,就在顾天扬的旁边,此刻,躺着一个女人,任何人只要从外形上看那个女人一眼,就能得出一个相同的判断——这是一个惨遭蹂躏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头发散开了,乱乱的,遮住了她的脸,还有肩部的大半,在头发没有遮住的部分,那个女人雪白的颈部和颈部以下的地方,是一片青紫色的痕迹还有一个明显的爪印,女人的衬衣被撕成了几片,挂在她腰部的位置,和衬衣一起分家的,还有一个粉红色的胸罩,那个女人的乳房就如同刚出炉的馒头一样,毫无顾忌的暴露在了空气中,随着她的呼吸轻微的起伏着,再往下,顾天扬没有看到女人的裤子,他只看到了女人被扯烂的裤袜和女人浑圆而毫无遮拦的臀部,女人的臀部位置也是青紫一片……
顾天扬的大脑已经死机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看到女人的裸体,他和那个女人如此接近,近得躺在了一张床上,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顾天扬却没有丝毫的兴奋,他的心中已经变得一片冰冷。
床单一片狼藉,即使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顾天扬也很清楚这样的事到底意味着什么,把视线从床上移到了床下,那里也不比床上好多少,打碎的水壶,推倒的台灯,那个女人的裙子和内裤静静的躺在相隔不到两米的地上,两只高跟鞋也散乱的丢在了一旁……
眼前的这个现场,让顾天扬死机的大脑里冒出了两个让他寒入骨髓的字眼——强奸!
床上这个女人身上被撕裂的衬衣和地上的裙子已经隐约说明了这个女人的身份,酒店的服务员。
难道自己在酒
一个酒店的服务员给强奸了吗?顾天扬不愿意相信这,昨晚酒醉后的事他已经记不起了,他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眼前的所看到的已经说明了一切,要不是自己强奸她的话,难道是她来强奸自己吗?谁会相信?
那个女人还没有醒来,顾天扬心里还隐隐约约的抱着一丝希望,也许……顾天扬期待着那个“也许”,但在期待的同时,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也许”的背后,是一连串的问号!
顾天扬傻傻的坐在床上,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以便告诉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但是他所有的努力,随着床上那个女人一声轻微而痛苦的呻吟,一下子变得粉碎了。
也许是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太久的缘故,那个女人醒过来了。
短短的三秒钟,当那个女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就像所有电影或电视剧中描写的那样,那个女人发出了一声足以刺破任何人耳膜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