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把脸,拿开盖在身上的外套,准备站起来。正觉得有些晕得起不来的时候,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面前。
庄鸣岐愣了一下,然后握了上去。关若鹜的手不算冷,但比起酒精作用下的庄鸣岐,还是略显温凉一些。
关若鹜握住男人的手,将他拉起来:“这时候就不要道歉了,你能自己走我就阿弥陀佛,你可比我重。”
“……我可以。”庄鸣岐为了证明自己其实还能动,当场把外套穿起来了。关若鹜没说什么,本来等下走出去就会冷,是该穿的。青年顺手给男人理了两下塞在衣服里的后领,同时看向白莉:“你怎么走?我们先送你去?”
庄鸣岐虽然已经开始恍惚,但关老师说的“我们”,他还是敏锐地察觉了。
男人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下意识地举起来一些。
然后在半空中生生拐了个弯。
“嗯,白莉跟我们的车吧。”庄鸣岐边说边从兜里摸出自己车钥匙,顺手塞在关若鹜手里,“反正他认识你家的路。”
这两人一个自然而然地理衣领,另一个无甚犹豫地交钥匙,讲话还“我们”来“我们”去的,看得公司行政部那几个小伙子都呆了。
庄总年会上可是首次默认自己有对象了的,难道这个男的就是……?!
白莉多少习惯了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没觉得奇怪,只闪过“这俩果然差不多了吧”的想法。不过现在不是琢磨这件事的时候,白莉回答两个男人的问题道:“不用,方向都不一样,你们别绕路了,我打车回去。”
关若鹜没马上反对,而是问:“有人和你一路吗?”
“有的。”白莉指了指一个年轻人,“我和他一路。”
关若鹜又问:“你先下车还是他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