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鸣岐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夜宵盒,几位跟着加班的大佬也沉默地看了看那一堆绿洼洼的“草”,然后默默移开了目光。
庄鸣岐的手机屏幕适时地亮了起来。
【关关雎鸠:色拉好吃吗?我问了令堂,她说你健身,晚上就吃点白水鸡肉和色拉:)】
【关关雎鸠:对了,令堂表示很担心你又不要命地加班,请把吃空的色拉碗拍给我,要转发给令堂的:)】
庄鸣岐的拇指摩挲着那个笑脸表情,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
又找到一个“后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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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大洋对面的亲妈威力,庄大总裁“被迫”吃了好几个晚上的“草”。一周后,成功竞标的喜讯终于传来,也终于把他从这种“吃草”的日子里捞了出来。
在这个不“吃草”的晚上,庄鸣岐挥挥手让参与项目的员工们一起吃饭,然后所有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庄鸣岐其实也飘了,脸红头脑胀、脚步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但他还是坚持把二十几号人一个个安全送走。差不多完事的时候,他已经在开始打烊的餐馆门口站了半小时。夜风把他的醉意吹走了几分,头疼也吹起来几分,看来明天有得受了。
庄鸣岐抹把脸,深呼吸,回头找还有没有没走的人。这一看,就看到了落在最后的白莉。
白莉刚刚强撑着把账签了,这会儿靠在门口有点迈不动道,但人至少还是醒着的。庄鸣岐走过去:“白总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