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对方年纪小,可看着一点都不像二十几岁的人,邱越宁实在叫不出口。
陆炀杵了下沈维的胳膊,“裝什么嫩啊你?”
“没关系,”他改口,“那就随意。”
服务生继续帮他们添茶。菜也已准备好,人到齐便陆续端上来。
邱越宁和陆炀熟识,又都在航空公司工作,共同话题多一些,两人聊了几句,沈维忽然开口:“邱先生是文城人吗?”
“是啊,”邱越宁正愁不知怎样与沈维交流,见他对普通家常有兴趣,便放松下来,“沈总是京市人吧?”
“嗯,大学以后才过来,”沈维的视线转向丁冶,“丁先生——也是本地人吗?”
“不,我大学前在梧城。”
“梧城啊,”他表现得颇有兴趣,“很好的地方,离着又近。”
陆炀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没说话,用公筷在自己面前的那盘鱼里剔肉。
五星酒店的烹饪水平上乘,菜色外观摆盘跟艺术品一样,口味不重,清爽而富有鲜意。他们点的不少,但基本都没浪费。
几人的交流也比邱越宁预想中顺畅,沈维意外地健谈,自如地控制着闲聊走向,谁都不必担心话题中断。
邱越宁不了解沈维,只当他外冷内热;陆炀却不那么认为。
太反常了。
等邱越宁与丁冶离开,他在后面拽住沈维,直言道:“你今天哪根筋抽错了?”
“怎么了?”沈维一脸不在意,仿佛不明白他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