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邱越宁不再多说,送走妹妹,到床前看了一眼,冯开娟没有醒,睡梦中呼吸平稳。
上午的病房区有些嘈杂,他再出来时顺手扣上门,接着拨通了丁冶的号码。
“越宁,你回来了?”
丁冶越是说得自然,邱越宁的心情越是复杂。他们现在不是普通朋友,比起邱越澄的于心有愧,他本人的触动更深。
“丁冶,这两天谢谢你。”
“你是说阿姨的事吗?”丁冶的嗓音不高,却富有穿透力,盖过了细碎的噪声,“越澄跟你说过吧,阿姨这回可能要在医院多待一段。”
“嗯,麻烦你了……应该是我来做的。”
“别这么说,”他仍是轻描淡写的口气,“我下午去医院。”
“不用了,”邱越宁连忙打断,放软了声音,“我在医院就行,澄澄傍晚也过来,到时候我去找你。”
“来我家找我?”
听出他的玩笑意味,邱越宁默默深呼吸:“可以啊,或者咱们去外面吃饭也行。”
医生正好来查房,他又跟着进了屋。丁冶或许察觉到医生在问话,适时做了收束:“再说吧,不急,你先照顾阿姨。”
“嗯。”
冯开娟的心脏一直不好,但她的身体不适合手术,药物治疗难以去根。邱越宁听着医生的话,心里愈发沉重。
“不过,这次是个坎,”医生安慰,“过去了也等于是个提醒,以后更注意,不见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