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来算不上吻,蜻蜓点水的触碰,他的脑海里却像打翻的蜂箱,嗡鸣不休。被触过的手心温温的。
“太突然了吗?”丁冶问。
“不……”邱越宁下意识地摇头,这不是他的初吻,但跟丁冶交往的时间还很短,他有点懵,又觉得开心。
“是在交往,所以我亲你了,”丁冶跳回刚才的讨论,理所当然道,“下次你亲我。”
他的腔调中有股公事公办的正派之气,哪怕说些害臊的话也觉不出轻浮。
“嗯,”邱越宁乖乖地回答,“好。”
不是……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啊!搞得跟轮流请吃饭似的。他想把自己的脸捂起来。
丁冶没再调侃,抬起手,理了下邱越宁半窝的衣领,“路上小心。”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丁冶虽然和邱越宁的妹妹加了微信,平时并没有什么联系。
直到那天晚上,他正准备睡觉,手机忽然铃声大作。他看到来电上跳出“邱越澄”的名字,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丁冶哥……”
他听到带着哭腔的女声,心里倏地发紧,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越澄,怎么了?慢慢跟我说。”
“我妈妈进急救室了……不知道怎么样……”
她说得断断续续,好歹还算清楚,丁冶立刻抓住问题关键:“阿姨在哪家医院?我先过去。”
窗帘没来得及合上,混杂着城市灯光的夜色依旧浓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