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鸣野不咸不淡哼了声,胳膊却没伸开,甚至隐隐还更用力往下压。褚玉推了几下没推动,戚鸣野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重要的事,一副入神的模样,脸上展现出拒绝交谈的态度。
僵持半晌,褚玉准备就这么入睡不理会他,戚鸣野乘人不备抬手关了灯。
黑暗瞬间侵蚀掉房间,褚玉身体陡然一震打了个寒颤,刚叫了声戚鸣野的名字,四肢就被压制住了。
“灯光太亮,对着你的眼睛还真不好意思下手。”
褚玉不太记得视线一片漆黑中的时间是怎么过的,只记得他紧紧攀着戚鸣野,犹如洪流中唯一够得着的浮木。
结束后戚鸣野心满意足称赞他的热情,发现他仍在不停发抖,这才察觉不对劲把灯打开。
褚玉额头布满汗珠,双目紧闭,纤长的鸦睫颤动泄露他的不安,抓着戚鸣野小臂的手指用力得泛白,平齐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戚鸣野有些怔愣,“你怎么了,又不是小孩,至于那么怕黑吗?”
褚玉在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要脱离胸腔。
过了许久,褚玉才敢松手,起身离开房间前语气不算好的扔下句,“你想做我可以配合,但不要用多余的手段。”
“靠!褚玉,你真以为我稀罕睡你啊,还不是看你他妈独守空房可怜,还甩起脸子来了,你可真行!”
伴着戚鸣野恼羞成怒的叫骂,褚玉把自己反锁进客房。戚鸣野不了解他曾经历的那段暗无天日的过去,关灯只是一时兴起,的确不该怪他,但这是褚玉心里至今过不去的坎,从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