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呀。”年念顺口反驳,并未察觉出付鲸梦的不悦。可忽然间与生俱来的求生欲又使他想起人类对喜欢的定义有很多种,他立刻强调,“不过不是想交配的那种喜欢。”
付鲸梦有点缓过来,还来不及让心头那一点点甜意放大。年念突然转过身,向后倒着步子走,看着付鲸梦问道:“那哥哥呢?哥哥对我是想交配的那种喜欢吗?”
他仰着脸,眼睛睁得很大,清凌凌的,华灯初上映在眼底漂亮得紧,像是一簇火树银花。可眼神纯澈如许口中却吐露虎狼之词,这份天真叫付鲸梦汗颜。
他嘴唇干巴巴地动了动,发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加“想交配的”四个字?
说不想,那是假话;但要承认是那种喜欢,好像……又有点……
付鲸梦为难得喉咙发紧,手心泛湿。
年念修长的眼睫缓慢地眨了眨,没能等来想要的答案。
他有点丧气地垂头:“没事的,哥哥。”好像一切的底线到了哥哥这里都可以被放得更低。
下一秒,他的下巴被付鲸梦抬了起来,他提起湿漉漉的睫毛,迷惘地望着付鲸梦。
被盯得受不了,付鲸梦将他抱到花坛的边沿上坐着,立在他身前细细吻他。
不知是什么冬日里还盛放的花朵,盈着幽香,洒在两人的发间,散在鼻息里。
年念被吻得仰头,细白的脖颈扬起来,两只手在身后撑着,身子受不住地往后靠,几乎整个人陷在半人高的明黄色花丛中。花坛有些高,脚尖触不着地,虚妄地在空中晃了两下,攀不着什么,只能用脚跟努力蹭住花坛边缘寻找支点。
付鲸梦抬眸看了一眼,年念粉色的唇被吮得艳红,他眸色更黯,又俯身用力去吻,不知吻的是花,还是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