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凋零很久了。那些繁星,就连他的梦里,都不再来。
年念从饭碗里把头抬起来,他盯着正在发呆的付鲸梦:“哥哥,我吃饱了。”
付鲸梦回过神,看到年念的脸上粘着米粒,他伸出手碰到了年念的下巴,年念忽然眯起眼睛,将头仰了起来,露出柔软白皙又修长的脖颈,是一种毫无防备的索求的姿势。
付鲸梦傻了。他有点吃这套。
他赶忙收回手,低头收拾碗筷:“好了,去玩吧。”
夜晚就这样缓慢而柔软地落下它的帷帐。
电视机在响,年念在捉窗户上一只飞蛾,付鲸梦吃过药在调吉他,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了想要写歌的欲望。
他好像突然想要好好活下去了。
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年念穿上了付鲸梦的睡衣,淡蓝色的,胸口的口袋边缘绣着一个音符。他很喜欢。
付鲸梦让他今晚睡床,他睡沙发。
但是他并不开心,他喜欢沙发上带着流苏的抱枕,昨天他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味道。
付鲸梦自诩家长,抱着手臂看着年念:“那允许你带这个抱枕上床。”
年念抱着他的宝贝,不情不愿地挪到床边,他回头看着付鲸梦。
“我们不能一起睡吗?”
付鲸梦一愣,他决定坦白。
“年念,我的性取向有些不同。”付鲸梦干咳两声,说得很委婉, “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年念歪头眨眼:“性取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