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真是祖宗,别哭了,我还没哭呢,”黎轻灼给他擦眼泪。
盛许并不是有备而来,情况发展到这一步可能连他自己都很茫然,但他像是真的被伤了心,眼泪不停地往下坠。这一场能说清道明却始终隔着一层雾的感情里,本不该让盛许主动,但他此时却将所有话一一问了出来,根本就不怕黎轻灼的拒绝。黎轻灼心酸也心软得不像话,心想,去特么的不是同龄人,冲动又怎么了,等真到了盛许突然又想开的那一天,他给盛许思考的时间就是了,重要的是现在实在没必要顾虑这顾虑那,对谁都不公平。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啊。”黎轻灼倾身过去,吻在盛许的唇角。他们不是在戏里,是在现实里,盛许的眼泪同他的人一样,僵住了。
黎轻灼:“我只是看你小,想给你更多的时间去分清楚喜欢和崇拜。”
“谁小啊?”盛许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我大着呢。”
“……”
一腔煽情被如数打断,黎轻灼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盛许,而后忍不住笑出来:“啧,你了不得啊。”
被人揭穿以后盛许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垂下眼睛,露出的半截后脖颈红得要命。
黎轻灼凑近,提议:“让我看看?”
“……”
盛许耳垂红得能滴血,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黎轻灼看他几乎要把头低到胸口那里,感觉车里要是有缝隙他能立马钻进去。怕他至此留下什么不好的心理阴影,小孩子应该被关注身心健康,黎轻灼忙敛了神色,轻着声音正色道:“小盛许,我喜欢你啊。我送你的那颗珠子就是定情信物,你竟然还怀疑……跟我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