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伽抬起头，满脸迷茫，“冯老师是哪位？”

喻蔓让姜楠楠搜了个视频给她，“我都忘了，年前他还没开始做那个节目，你不认识也正常。”

“大概就是聊聊人生，工作，爱情，未来什么的。”

姜楠楠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递过去给她，“网友剪辑的他问不同艺人的犀利问题。”

云伽一看，这位冯老师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头发不多带着眼镜，人看上去很斯文，很有学术氛围。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表演，那为什么还演了那么多评分很低的戏？两年演了8部，是因为想赚钱吗？”

“你曾经说过演员要保持神秘感，所以你不想给大家展现真实的自己，那你为什么还要上真人秀？神秘感和流量你觉得可以兼得吗？”

“你刚刚说你不在乎戏份多少，只在乎人物是否出彩。可据我前期了解，你这两年从来没有演过非男一的角色，这是为什么？因为你觉得主角就是最出彩的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实演戏是靠天赋的，实在演不好的话想没想过可以换一条路走走看？”

……

视频做了加速播放，还加了鬼畜的bgm。

他的每一个问题问出来云伽的心都要咯噔一下，然后下意识去想自己的答案……

嗯——

云伽觉得如果是自己坐在他对面，可能在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已经哭出来了。

“不去。”云伽将手机递回去，心有余悸道，“我去了坚持不到十分钟，就会哭着告诉他我失忆了别问我了。”

“行，是你自己拒绝的，以后恢复记忆了别怪我。”喻蔓说完后迅速给了对方回复。

临近中午的时候，保姆车开到了拍摄场地。

这片儿是一个老旧的工业园区，如今已经废弃了，随处可见的钢筋水泥，尘土飞扬。

下车和摄影团队沟通完后，云伽回到车里换衣服。刚换好下车，她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你也工作？”云伽只知道姚杨是美术指导，却不知道美术指导到底是做什么的。

“嗯，接点散活儿。”姚杨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她，“本来不想接的，这不是听说你在吗？”

“你这衣服……”姚杨眯着眼睛，怎么看都不对劲。

黑色机能风的套装，她之前看过模特图，模特跟云伽穿出来的感觉好像一点都不一样。

模特穿着很酷很冷峻，云伽就……

感觉这会儿给她个双肩包，她都能直接混进高中去读书。

“你这是什么？”姚杨指了指她腰间的一节布料。

“额，内搭。”云伽低头看了看，“怎么了？”

姚杨抬手将她腰间的内搭往上薅，露出一截腰。她又围着云伽看了一圈，抬手将她领口的拉链拉到胸口处。

这样总算顺眼了一点儿。

她叹了口气，问道：“宝贝，你大学的时候这么保守吗？”

这回轮到云伽不顺眼了，不过她对着车窗照了半天，确实比刚刚好看了不少，她就没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