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走回屋里,李渡顺着江予舟轻推的力道走到沙发边坐下,“那我多不好意思。”
江予舟扯了几张纸给他擦了擦脚,又抻过一旁的薄毯盖到他腿上,“还有你不好意思的?”
李渡自己扯了扯毯子,把脚也往里缩了缩,“刚见你那会儿吧。”
“嗯?”江予舟没明白,“我怎么不记得了?”
原本冬天黑的就早,再加上下雪,屋里光线也很昏暗。
两人进来时没开灯,江予舟扯了扯毛毯,跟李渡裹在一起,一手从后绕到前,松松地搭在李渡腰间。
“你当然不知道。”李渡有些怕痒,往旁边挪了挪,抓住江予舟的手,不让他乱动。
“那我更想知道了。”江予舟手指挤进李渡指缝间,在干燥温暖的薄毯下揉搓着他食指处的一个薄茧。
李渡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那我就勉为其难讲讲吧。”
那只紫砂小碗,确实是李渡刚见江予舟时打碎的,那年江予舟刚到云城,李渡24岁。
其实事情说来也简单,不过就是李渡见色起意,着急下去找江予舟时,一个不小心而已。
“你来的时候是秋天吧。”李渡说。
“嗯,”江予舟点点头,“九月底。”
“那时候其实挺冷的了,”李渡头微微仰着,从下巴到锁骨处拉出很漂亮的弧线,“但我记得你穿的特别少。”
“嗯,”江予舟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