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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喘着气,摊开掌心的那块玉,似乎要透过它去审视自己过往的一切。

看看是否真的荒唐可笑,真的不值一提。

可看来看去,他发现可笑的不是段季泽也不是江穆野,可笑的只有他自己。

“星舟。”有人走近叫他。

谢星舟一颤,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段季泽。

昨晚的事情重现,他嘴唇发抖,没有回应面前的人。

段季泽愧疚道:“我们谈谈吧?”

谢星舟回神,又把玉握进手心,平复自己的情绪后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段季泽:“谈什么?”

“昨晚的事,对不起。”段季泽诚恳道,“堂堂他酒精过敏,但是昨天受了刺激,跑出去后喝了酒,我想送他来医院,他不肯,我只能按照他想的做,不然我不会这么草率地对你说那些话。”

“是吗。”谢星舟向来善于伪装,哪怕心里千疮百孔,他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恐怕见过他最多情绪的只有江穆野了……

他质问道:“我不在乎你草率,我只寒心你对我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你对于堂堂有那种心思,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不会横刀夺爱。”

“星舟,你误会了,我对堂堂没有别的心思。”段季泽着急道,“我把他当弟弟,当亲人,我失忆这么多年,一直和他相依为命,他是孤儿,无依无靠,还救了我的命,所以我……”

“我知道。”谢星舟打断他,并不想听他和于堂堂过去有多么亲密。

段季泽却还沉浸在其中,他继续道:“星舟,我一直以为你和堂堂都是把我当成亲人,你画的那些画,我都看了,我们就像兄弟一样在相处,我以为你也把我当成哥哥,原来我们之前是那种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