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季泽从吧台后抬头,看向走过来的谢星舟,发现他脸上有藏不住的哭痕,不禁问道:“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谢星舟忙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渍,努力笑道,“刚刚看了一本很感人的书,没忍住。”
段季泽点了点头,放心道:“原来是这样,你好像很感性。”
谢星舟微僵,低声呢喃:“你之前也这么说过。”
“什么?”段季泽没听清,边算账边抬头看他。
谢星舟摇头:“没什么。”
段季泽便低下头继续忙手里的事,笑着说:“感性在我这里其实是一个褒义词,感性的人更有同情心,更有人情味,我更喜欢这样的人。”
从前的段季泽也说:‘星舟,你这么感性,以后一定是个善良的人。’
谢星舟眼泪又要止不住夺眶而出,他忙别开脸,强忍住泪意,问:“那于泽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段季泽抬起头,藏在口罩下的嘴角笑了起来,略微思考道:“我不记得了,现在大概是个理智的人吧。”
“为什么说不记得了?”段季泽终于愿意袒露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谢星舟猛地捏住身边的桌角,急切地问道。
段季泽合上账本,回答道:“以前生了一场大病,忘了很多事,如果不是你给我膏药提醒了我,我都快忘了腿上的旧疾了。”
“我……”谢星舟察觉到段季泽可能在试探他,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段季泽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问:“还有客人在?”
谢星舟回头,没看见人影,只听见一阵翻书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