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旅烈,他也是个可怜人,当年带着妻儿躲避那四大家族的追杀,结果妻子惨遭枪杀,孩子还失踪了,曾经我也憎恨过他的冷血和残忍。但是我现在理解了,因为如果不强大的话,别人就会来伤害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牧柯心里被触动了,他将这一切都告诉了阎旅烈,就是想有一个倾泄的地方,欲戴皇冠其实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荣誉感,只会让他觉得很有压力。
牧柯能想到这个,都是今天和牧衡的一系列谈话,他知道牧衡想退隐了。
所以这让他也有些慌张,因为他和阎旅烈的身份始终是个不可跨越的坎。
“这个身份不是我想选的,所以你不要怪我。”牧柯眼底一片忧伤,他想谈这件事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正好有这个倾诉的地方,他便全盘托出。
阎旅烈摸了摸他的脸,他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身份。所以又怎么会怪他呢,望着牧柯忧愁的模样,他出声说:“宝贝,我也想跟你谈这件事来着。既然你没办法摆脱这个身份,那么就我来。”
牧柯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愣,他不希望他为自己放弃什么。
不过,在阎旅烈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牧柯原本心里还堵得慌的,只是阎旅烈把他的计划这么一说后,他的心里豁然开朗,他非常的支持阎旅烈有他自己的想法,只是他还想到了一件事。
“你爷爷可是司令?”牧柯有点严肃的问他这个问题,望着他的表情,阎旅烈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之间的身份已经不是问题的话,那么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阎旅烈的家人,他们可都是一些在古宅大院生活的老古板,牧柯也见识过阎旅烈他母亲的狠心,就是不知道他的爷爷会不会比她更狠,一想到阎旅烈爷爷以前是司令官,牧柯就觉得这件事会很难办了。只是,牧柯是这么跟阎旅烈说的。
“阿烈,带我回去过年吧。”
阎旅烈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本来还以为他可能会去抵触他的家人的。
毕竟他的母亲曾经做过伤害他的事情。不过,现在他提起了,反倒让他觉得有些毫无准备,他也不知道老头知道后会不会气的血压高升。
不过,既然选择了在一起,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所以便他同意带他回家过年。
“想睡觉了。”牧柯摸了摸他的手枕在他的手上,阎旅烈伸出来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耳垂。
“走吧,带你上楼。”阎旅烈捏了捏他的小手。
牧柯跟他一块上楼了,当阎旅烈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他硬生生的被怔住了,这个房间有一幅巨大的彩色照片,上面放的不是卧室主人的照片,而且他的。
这是一张他在海边的照片,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这是那次和阎旅烈去海边拍的,而且已经过去了五年了,牧柯松开他的手走了进去,他摸了摸这幅画,注意到了这上面写着有一行黑字:致吾爱人同志。
牧柯心动被触动了,他转头看向阎旅烈,问道:“你变态吗?”
阎旅烈被他这句话吼住了,他一脸茫然的看着牧柯,结果看见他突然钻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住自己,把头埋进自己胸膛上又说了一句:“你这样会让我心里有愧疚感的,我之前这样的伤害你。”
阎旅烈低着头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牧柯,深情款款的凝望着他的眼睛,他摸了摸他的眉眼柔声说:“把你后生赔给我就行了。”
这句情话快要他给腻死了,牧柯觉得最近的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他明明不是一个会被人随意摆布的人,现在却因为阎旅烈的话深陷其中,他感觉空气中都有甜丝丝的感觉,堂堂一个牧家少主如今抱着一个男人有种想要撒娇的感觉,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掀起五大家族的动荡,成为其中的笑柄。
“赔,都赔给你。”牧柯搂着他轻轻晃动了一下,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就是要谈这甜腻死人的恋爱。
虽然都三十一了,都是谈起恋爱了还跟小毛孩一样幼稚,牧柯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看见了他照进双眸中的光影,轻声说。
“天天看着我的照片,你也不腻的吗?”
阎旅烈把他带进床上,两个人坐下后,他勾起牧柯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如此打量了一番,才慢慢的说:“左看右看都看不过来,又怎么会觉得腻呢?”
这一句话让牧柯心情大好,他搂上了阎旅烈的脖子朝他凑近了几分,眼神中带了点顽皮的味道,他说:“阎先生在床上的情话一向生动有趣,可别光说不干呀!”
话音刚落,他直接凑了上去,席卷了他嘴角的味道,与他相互缠绕着,比起文邹邹的情话,他还是更喜欢两个人在身体上熟悉的交流,能搂着这样鲜活滚烫的他,这比什么都要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