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衍给牙牙穿上衣服,心里始终觉得不安:“牙牙,你再继续睡会儿。”

“我想看鱼鱼。”

“一会儿爸爸带你去看,听话。”

白墨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搜索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唤了声:“陆染,你在吗?”

没有回应,地上留着一瓶药,白墨衍捡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再需要他”的药。

白墨衍看着它,突然有点明白当初陆染知道他藏着药大发雷霆,一个可以证明自己不再重要的东西,要怎么安然接受。

浴室里突然有东西掉落,白墨衍快步走进,推开门,陆染浑身湿哒哒的坐在地上,神色迷离的想要抓住什么,一掌推掉许多瓶瓶罐罐。

白墨衍把他扶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

陆染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头发半干垂在脸上,衣服是冰凉冰凉的,即使过了一夜,也没有令身体里的燥热得到缓解,只是头脑更烫了。

白墨衍难以置信:“你在这里呆了一夜?为什么?陆染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陆染残存着一丝意识,即使不想承认,也没了力气:“我……我没关系。”

白墨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扛到沙发上,手掌去扒他的衣服,触碰到第一颗纽扣时,白墨衍停顿了一下,转身去把牙牙的房门关好,再去给他脱衣服。

“咳咳……”陆染推开他的手:“小白,不用。”

白墨衍一咬牙,把他从上到下脱干净,盖上被子:“你等一下。”

陆染冒着滚下沙发的风险拉住他的手:“不用找医生,我没事。”

“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