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韵莹!”李谣喊。
骆韵莹扭头:“干嘛。”
“妈妈重复一遍,你叫大姑姑家的小鱼叫大表哥,叫文静叫小表姐,叫小姑姑家的小贝叫大表姐,叫舟桥叫二表哥。”李谣按住额头跳起来的青筋,“你是妹妹,他们是哥哥姐姐。”
骆韵莹噘嘴:哼,妈妈搞错了,她就是姐姐。
李谣系围裙带子,特意从堂屋门口经过,见骆韵莹小妮子联合两个小表姐跟她哥拍桌子,李谣:“……”
晚上小哥俩钻进被窝里拽小妮子的没脚脖子的腿,把小妮子拖到床尾,她绝对不帮忙。
李谣进锅屋做饭,骆丽珍见状进来帮忙。
骆丽珍一直盯着她看,李谣抬头看她,骆丽珍笑着坐到灶台下烧火。
“我和我姐过得还不错。”
骆丽珍突然出声,李谣手一抖,舀多了猪油,就这么着了,李谣把猪油放进锅里,猪油化了,她放佐料和菜。
“日子就是这样,只要两口子肯努力,一定会越过越好。”骆丽珍下定了决心,她一定和李朋远往一处使力气,虽然不可能跟他哥他嫂子一样盖这么多房间,不可能买电视机,但她坚信她的孩子能吃饱饭,能穿暖,有钱上学。
李谣思忖片刻,问:“你家里只种粮食吗?”
“嗯,但是今年下半年姐夫和李朋远拉架车四处收粮食,拉到镇上卖给粮站,挣了一点钱。”骆丽珍说。从他们村到镇上,早晨四点出发要走到天黑才能到镇上,拉架车走的时间就更长了。家家户户有余粮,没那个精力拉到镇上卖,她姐夫、李朋远就这样一车一车拉到镇上卖,脚磨的血淋淋的,肩膀也磨的烂呼呼。
骆丽珍双眼被火焰照的通亮,她笑说:“咱们村鸡蛋四分钱一个,镇上鸡蛋六分钱一个,过完年我想想办法,收鸡蛋到镇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