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秀、方爱徳用力唾痰,在心里疯狂骂老畜牲。
骆清川在心里叹气,徐小玉堂叔买塑料薄膜搭大棚,他得知三弟妹、三弟把大南头的地给骆谦三个哥嫂,他建议骆谦三个哥嫂跟徐小玉堂叔一起买塑料薄膜,跟他们一起种大棚菜,骆谦三个哥嫂滚刀肉说‘你抢了属于我们的钱,你帮我们垫钱,行吗’,他立即离开,再也没有理他们。
骆清亮、骆清喜摇头。
骆清亮等人是背朝后的,骆传军是直视前方,他注意到骆谦家院子门口摆了一张旧床,似乎有一个人裹着一床破棉被躺在床上。
骆传军减速,到了骆谦家院子门口,他停车。
嚯,好几个人缩着脑袋挤在院门和院墙的拐角里。
骆清海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有气无力呻(/)吟。
李谣爹李正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跺脚,每说出一个字,他的牙齿都要打好几架:“阿嚏,你、你通知谣妹儿,她、她……阿嚏——爹马上被冻死了,她不回来看我也行,给我捎两床12斤的棉被,再给我汇一点钱。”
“老宅漏风,娘被冻病了,大半个月没好,差点被烧成肺炎,我们哥仨掏空家底给娘看病,没钱修老宅,你让我家老四汇钱,我们哥仨给爹娘修房子,在房子修好前,爹娘住这里。”骆言木吸青色的鼻涕说。
“还有我。”骆清海要住骆谦家的新房子。
要不是骆传军昨天看见李正穿了一身厚棉裤、厚棉袄、厚棉鞋,戴着一顶毛帽子,要不是他连续几天在路口遇到杜梅,他兴许真的信了他们的鬼话。
“二弟,你别装死,我知道你有二四家的钥匙,你开门请我住进去。”骆清海夸自己小机灵,二弟请他住进去,这样一来,骆谦想发火,朝二弟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