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谦笑了一声,把拖拉机开进他家地里。
周小凤闻声跑过来,头伸到车斗里看,又蹲下来瞅拖拉机底下:“你二伯呢?”
骆谦笑说:“二伯做好人好事去了。”
他细细跟他二婶说是怎么回事。
“这个骆清川,家里越是有事,越是指望不上他。”周小凤恨恨说。
骆谦一愣:“咋回事?”
“咋回事,这就要问你大伯。你大婶子不让他住家里,叫他在坝坡上搭草棚子住,他信了两个光棍的话,跑到青青家给自己提亲,他打算娶青青妈,当谁不知道他想贪了青青家的房子。好巧不巧,青青妈和徐小玉堂叔谈好了,两人都打了结婚证,还找村支书批了竹子,还买了塑料薄膜,打算跟我们一起种大棚菜。
昨天下午,徐小玉堂叔赶一头老黄牛到咱村,徐小玉堂爷爷蹬三轮车载他小闺女过来,正巧撞上你大伯推青青妈进屋,两个光棍关门,徐小玉堂叔踹开门,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往三人脑袋上砸。
三人差点被徐小玉堂叔打死。
青青妈说了谁敢报警,她就告三人先强(/)女(/)干后杀(/)人,他仨屁都不敢放,现在半死不活躺在大队部医院。
没人管两个光棍,也没有人管你大伯,大队部医院快被他仨的屎尿淹了,医生找村支书,村支书找我,叫你二伯和你爹商量怎么安排你大伯。”
“你大婶子哭晕过去好几回,醒了就骂你大伯活着折磨儿孙,诅咒他死在医院。”
周小凤压根就不想管骆清海,巴不得他死在外边,关键他就是不死,躺在医院骂天骂地骂祖宗,时不时把他太爷爷拎出来骂一顿。
骆谦背后冒冷汗,幸亏青青妈没事,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