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人可不管木匠行的规矩,谁打家具打的好,他们就找谁打。
所以,他们必须毁了骆谦的手。
打架。
骆谦从来没有怕过。
他比任何人都狠。
他是那种遇到棍、拳不躲,直接干的性子,遇到什么,操起来,浑身的狠劲聚集到手腕处,对准人的脑袋砸。骆谦咧嘴,甩了甩脑袋,发梢的汗四处奔溅,狭长深邃的眼睛挟裹兴奋,高高举起木棍,掀起一阵凛冽的风,木棍落下,风咆哮怒吼,动作又疾又厉,不少人被他的狠劲吓退。骆谦却越来越兴奋,是脑袋“蹦”开花,还是胳膊“咔”断?声音都好听,不如“蹦”“咔”交替进行。
前不久,一个不守本镇规矩的其他镇上的木匠落单,他们废了那个木匠的一只手,跟那个木匠开一个玩笑,要是他敢报警,他们烧死他全家,哦,不,他们中间有一个木匠的儿子发烧烧成了傻子,把他的媳妇绑过来,给傻子生儿子,那个木匠不仅没报警,还跟人说自己走路摔断的手。
他们以为骆谦也是一个怂包,没想到骆谦这么玩命,心态一下子崩的稀巴烂,直接丢下棍子哭爹喊娘逃跑。
骆谦捡起棍子,在手里掂了掂,眯眼瞄准跑的最慢的。
一抛。
一个倒霉玩意被击中,摔个狗吃屎。
这下,他们跑的更快,似乎身后有恶鬼追赶他们。
骆谦“啧”一声,喊骆传军坐到车斗里,他开拖拉机。
骆传军现在脑子还是一片空白,骆谦叫他干啥,他就干啥。
两人回到村里,骆传军才恢复意识,低声诅咒镇上木匠,听说镇上木匠肮脏,就是土皇帝,没想到镇上的木匠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