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脸上罕见地出现类似于无语的神情,贺聆出不去,只好他进来,他找了张椅子在另外一侧坐下来,将柏珩的情况说了,贺聆认真听着,在听见无法恢复如初时唇瓣不自觉地抿紧了。
柏良问,“你有什么看法?”
柏珩还在睡,两人的谈话声放得很轻。
贺聆勾住柏珩的食指,答,“听医生的话,严格按照医嘱治疗。”
“你知道我不是想问这个,”顾忌到柏珩还在这里,柏良又说,“等小珩醒了我再来找你。”
贺聆瞥了瞥眼皮紧闭的柏珩,抬眼道,“不用,就在这里说吧。”
室内安静了几秒。
贺聆的声音轻得需要凝神才能听清楚,他道,“就一年,小柏好了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也最好别再有交集。”
他注视两人相握的手,心里很是复杂,既想柏珩听见他的话,又担心这句话会刺激到柏珩,可最终他还是如实说了,柏珩就算真的听见了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贺聆不喜欢欠人东西,更何况他欠柏珩的是半条命,这一年他会心甘情愿留在柏珩身边陪柏珩复健,可等柏珩能正常行走后,他还是倾向于分道扬镳,毕竟裂痕是真实存在着,他无法假装没事发生。
柏良像是在看什么陈世美负心汉似的静静看了他半晌,下定结论,“小珩真是爱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