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还没有完全消散,但贺聆发现自己能动了,即使再是疲软,也勉力抬起了手扇了柏珩一巴掌,软绵绵的,毫无半点威慑力,倒是摸了一手的泪渍。
打汝钉的是柏珩,痛的是他,柏珩却哭得比他还要狼狈,贺聆真是气笑了,呼吸沉重地瞪着柏珩,咬牙切齿,“我不会原谅你的。”
柏珩满眼痛楚,啜泣道,“我知道。”
从他把贺聆关在这里,他就知道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柏珩抹了泪,俯身,贺聆现在还处于没什么力气的阶段,虽有挣扎,但看起来就像是欲拒还迎。
贺聆有心拒绝,但眼下的处境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连骂人的话都不想说了。
一阵过后,柏珩抬起绯红的脸。
贺聆身体一僵,知道自己逃不过,干脆别过脸闭上眼。
柏珩痴迷地看着贺聆为他纹的白海棠,可转眼间,就见到大腿内侧的字母a,眼神晦涩不明。
贺聆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柏珩阴恻恻地说,“弄掉吧。”
贺聆咬紧了牙没回应。
他疼得厉害,终于忍不住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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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经不起一点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