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整日疑神疑鬼,他也再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哄对方,与其两个人折腾个不停,还不如一拍两散来得痛快。
念头一旦出现就难以归笼,贺聆沉吟片刻,直视柏珩的眼睛,狠心道,“小柏,我们这样谈下去挺没意思的,大过年我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等过完年我再处理我们之间的事情。”
他话越说到后面,柏珩的眼神就越是阴沉,像是无月的夜空,黑得没有一丝杂质。
贺聆有种柏珩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他的错觉,忍着轻微的不适继续说,“这几天你想住在这里也可以,但是不要让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情”
柏珩突兀地开口,“我们什么事情?”
“你一定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吗?”
柏珩往前走了一步,他一瞬不动地盯着贺聆,仿佛被伤到了极致,潋滟的脸蛋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很慢地摇摇头,“我不会分手的。”
贺聆没有见过这样的柏珩,陌生得让他竟有些心惊,他喉头滚动,“小柏,你都不信我,何必勉强自己呢?”
柏珩眨眨眼,靠近贺聆,身影将坐在床上的贺聆完全笼罩起来,他俯下身体,按住贺聆的肩膀,淡色的唇翕动,“我信。”
贺聆莫名打了个寒颤,刚想拍开柏珩的手,柏珩却顺势将他压在了床上,贺聆气急败坏,却怎么都推不开柏珩,他怕引起父母注意,只好安静下来,低斥道,“你能不能别装糊涂,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不行吗?”
好聚好散,这四个字是他对与柏珩这段恋情的定义。
柏珩却执拗地压着他,甚至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又重复了一遍,“我信。”
是说给贺聆听,也是在强行说服自己。
“信不信你心里清楚,”贺聆胸膛起伏,发觉柏珩在咬他的颈肉,咬牙切齿道,“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