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就皮开肉绽的回家。
逞能的要死,回去还不得钻厕所,龇牙咧嘴的包扎。
“而且钟哥辈分比较大,三年前就跟着老板干活了。”
三年前,
我愣了。
那时应该是,才十五岁。
“他不上学的吗?”我诧异。
“就是来挣生活费的。”调酒小弟说,“我来的晚,很多事都是听说的,钟哥那时候白天去学校,晚上看夜场,凌晨回去,睡几个小时,白天再去学校。”
说到这,小弟挠挠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钟哥还劝过我也去学点东西,我当时不懂事,觉得学习没用,省下那钱买烟抽来的划算……现在想想也是幼稚,你看人钟哥现在,读了书就是不一样,气场谈吐什么的,不得了。”
调酒小弟说起钟林云的时候,满脸都是崇拜和敬佩。
我看着他,总觉得这小伙子可能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市面,看到个打架不要命的,就倾佩上了,把人神话了,当成超级英雄看了。
事实上钟林云哪里是什么超级英雄啊。
钱、超能力、众人的拥护。
这些超级英雄的标配,钟林云是一个都没有。
他只有他的绷带和酒精,他故事里的伙伴,也并非什么天降神兵,而是一个坐在厕所门口,无用到他昏迷都可能扛不动人去医院的象牙塔废物。
我垂下眼,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了。
这是我的老毛病,也是吃穿不愁象牙塔青少年的老毛病。
没事就悲天悯人,对那些自甘堕落者痛心疾首。
争着抢着表达自己的正确三观和圣母心肠。
好像这么搞有多高尚一般。
调酒小弟没看出我情绪低落,还在继续吹他的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