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被迷晕前见到的那个和年轻女人起争执的男人。

何奕铭垂下眼睫,敛下目光。

男人随意踢了踢何奕铭,见人确实醒过来了,嘴上嘟囔了一句难懂的语言,挎着步木仓走了。

过了约莫半小时,木门再次被粗暴推开,男人一手挎木仓,另一只大手包着碗大步走进来,而后拽起何奕铭脑袋,让他仰面向上。

粗暴的手法几乎要把何奕铭头皮撕裂,何奕铭喘着粗气,勉强用腰腹的力量支撑起上半身。

而后,男人不由分说捏住何奕铭下颌,粗暴地把碗里的东西灌了进去。

咕咚咕咚——

何奕铭快速下咽,这食物的味道差极了,有着难以言说的口感,像粥又像糊,如果是平时他尝一口绝对会怀疑已经变质,但现在他饿得浑身没力,别说只是味道难吃就是真变质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咽下去。

男人灌食物根本不顾及手里的人能不能及时咽下去。

何奕铭来不及咀嚼,咽喉不停吞吐还是被有三分之一的糊糊顺着他下巴流了下去。

“咳咳咳——”

糊糊已经灌完,中年男人用何奕铭衣服擦了擦手,骂骂咧咧了一句,就往外走。

“等一下。”咳嗽完,何奕铭嘴里发出干涩的说话声。

中年男人脚步一顿,象征狠戾的刀疤上挑,“小杂种,干什么!”

用的还是何奕铭听不懂的语言。

何奕铭微微坐起身,直直望向男人,“我知道你会中文。”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他处境究竟如何,至少他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