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韶消失了,周围只有医院苍白的墙面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宗应弛终于想起来,文韶根本不存在。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文韶是假的,西涧是假的,初恋也是假的,但痛苦却是真的?
巨大的空虚感从心口处蔓延开来,吞噬着五脏六腑,宗应弛溺水一般大口呼吸。
叶韶怀。
叶韶怀。
宗应弛躺在病床上,放纵自己思念叶韶怀。
想着把他抱在怀里的手感,想着亲吻他嘴唇的触感……
他真的很想叶韶怀,想得全身都疼,如果不能见他,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
于是宗应弛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在通讯里躺了两个月的号码,
“嘟——”
通了!
宗应弛紧张又期待地等着,他又开始出汗了,掌心的汗水甚至沾湿了手机。
几秒后。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
宗应弛一句“韶哥”卡在嗓子眼。
女人听对面没有声音,又问:“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