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坐在后座上发疯,一边怪叫一边蹬腿,文韶嫌他丢人,差点没把他扔下车。
在前往学校那短短三分钟的路程里,张弛快活得想冲所有人欢呼。
他不要彩票中奖,也不要世界末日了,他只要文韶。
可怎么会这种好事呢?
张弛担心自己在做梦,总是在上课的时候突然抓住文韶的手,强迫他跟他十指相扣,好确认他的存在似的;又或是在上厕所时,突然把文韶拉进隔间里接吻,他一边跟外面的同学插科打诨,一边把文韶亲得腿都站不直。
张弛的心在七月底某个周六的夜晚踏实落地。
那天他去医院摘掉了腿上的护具,然后带文韶去了一家偏远的小旅馆。
他把文韶上了,让他一边哭,一边说爱他。
文韶那一身白被张弛糟蹋得不像样,张弛毫无愧意,他早就想怎么干了。
整个暑假张弛都泡在蜜罐里。
他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在和文韶谈恋爱,但这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只能转而把这股热情发泄在文韶身上。
七夕那天,张弛送了文韶一盒榛仁巧克力,而文韶完全搞忘了这回事,于是周末又被张弛拉到小旅馆讨了十倍报酬。
事后,张弛抱着文韶腻歪:“老婆我好爱你,好爱好爱。我现在好幸福啊,就好像……”
张弛语文不好,吭哧半天才想到一个比喻:“就像榛仁巧克力在你的口袋里热化了,黏糊糊地一滩,你把它从包装纸里挤出来,就会看到榛仁和我躺在里面。”
文韶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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