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语轩如大梦初醒,一把推开季淮,这次离的近,他才看到季淮眼睛底下的一圈青色,还有嘴角的胡茬,眼睛里的血丝。

邓语轩愕然:“你这是来我们村偷菜了?”

季淮闻言撇撇嘴,开始讲这两天发生的事。

季淮压着张思杰一直干到了大年二十九晚上,工作告一段落后,他又让张思杰给他定了一张去d市的机票,这才给人放假。

但他也不是不人性的老板,所以破例给张思杰加了五位数的奖金,张思杰髙高兴兴的拿着钱回家陪爸妈了,而他还奔波在机场。

过年航班比较少,季淮的票是个红眼航班,落地是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

自从决定要找邓语轩过年后,他就一直强压着自己工作,连续两三天睡在公司,高大的身躯委屈在狭窄的沙发上,连翻身都不能。

大年二十八他更是通宵,一直干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张思杰上班后他才闭着眼坐在椅子上眯了一个小时。

所以趁着飞行的这三个小时,季淮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整个人疲惫的厉害。

下了飞机,季淮拉着行李在头等舱休息室呆到天亮,忍着恶心的感觉吃了两个面包,紧接着就开始了找路。

他这是第一次来d市,人生地不熟,周边人都说着方言,他问路都听不懂。

大学的时候,邓语轩曾吐槽过住在学校家属楼的坏处,说是学生上下课太吵,跑步的音乐大的过分,影响休息。

但他并没有仔细说是哪个学校的家属楼,季淮也忘了让张思杰查,所以他就只能碰,一个一个学校跑。

他还算幸运,第三个就跑到了市一中的家属楼。

这个时间正是人们起床晨练的点,季淮随便拦住了小区里一个比较年轻的男人,提前说明了自己是外市的人,不懂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