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
第二天一早,许安南就被腰腹的钝痛强行唤醒。
起身一看还不到八点,沙发上的梁初年也不见了踪影,浴室里传来水声。
“床头有药,”梁初年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自己能换吗?”
许安南扭头一看,塑料袋口开着,里面满满当当的。
“能啊,谢谢,你不说我都忘了。”
梁初年正好走出卫生间,眉头微皱,表情严肃:“这可不能忘,会发炎。”
许安南已经脱掉了上衣,闻言有些无辜地抬起头,手里拿着消炎药和棉签:“梁医生,这和你给我开的不一样,看不太懂。”
“我来。”
或许真的是梁初年的职业病,他三两步迈到许安南床边接过东西,“忍一下。”
哪怕是放松的坐姿,腰腹也没有赘肉。对于一个健身教练来说,未免有些太瘦了。
作为医生见惯了人的身体,可梁初年还是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尽可能地放轻动作。
消毒很疼,可全程许安南都只是紧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你很能忍疼。”
“还好吧。”许安南终于松口,下唇都被他咬的发白,语气轻描淡写的,“习惯了。”
梁初年扫他一眼,便低下头撕绷带。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不戴口罩工作的样子,眉眼严肃又认真,许安南直接看出了神。
缠绷带时,梁初年的手侧无意间擦过许安南的皮肤,许安南一激灵,顿时回过神。
梁初年停下动作,抬头看他:“疼?”
“不疼,”许安南一把从梁初年手里拿过绷带,“我自己来。”
因为长期训练的缘故,许安南对视线和动作都很敏感,哪怕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梁初年的目光,耳朵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