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说,“他这几年应该也累了,我听说他儿子儿媳妇儿今年从国外回来了,准备要孩子呢,说不定大爷马上就抱孙子了。”
“大爷要是不过去,也挺好的。”姜之淡淡说。
薛松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舍不得呢。”
“舍不得平常去看看他就行了,这圈子我都混累了,每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姜之拿胳膊撞撞薛松,“你不累吗?”
薛松好笑道:“我有什么好累的,横着走不好吗,出去一帮人叫我松哥不知道有多爽,我不像你,我不知道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滚你的,”姜之笑骂,“反正我是怕了这帮社会哥了,张政希和赵闻又是因为什么事啊?”
“好像是搬新书的时候起了点冲突,张政希那人你也知道,不,”薛松顿了一下,“你不知道,毕竟他从来不对你这样”
“啧,别废话,赶紧说。”
“他那人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嘴还挺厉害,据说一个脏字不蹦特别优雅地把赵闻怼了一顿,一直挑衅他,好像就是奔着约架去的。”
姜之笑了笑,“是他,估计就是想借这次打架让赵闻彻底从洗衣房滚蛋。”只是他不知道,张政希什么时候跟赵闻这么大仇。
他把疑问对薛松说了,薛松斜睨着他,浮夸地摇摇头,“哎,你现在浑身散发着粉红泡泡,整个人都浸泡在爱情里,每天想的都是该怎么跟程离表白,哪还有功夫管洗衣房的事儿啊。”
爱情。
这个词让姜之有些新鲜,对啊,他跟程离是爱情,他好像今天才意识到一样,顿时忘了那些烦心事,感到有点开心。
就像突然把他从之前躁动压抑的情绪里抽离,拉进了另一个次元,那才是属于他的正常世界,有程离,有一切向光向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