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雪是最先上楼的,到拐角的时候不由得回头去看,只见训练室里面成员们都没能走掉,被明逾叫住清理桌子和外设,连没吃完的小零食都不准留。
这基本都是为了防止余沉雪过敏,余沉雪安静看了片刻,觉得不能让他们做无用功,回到房间后也吃了片抗过敏药,才终于上床休息。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就他这病秧子体质,除了过敏还多得是麻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沉雪就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迷迷蒙蒙地打开门想下楼,却正好撞见明逾也打开了门。
余沉雪就连睡衣都没换,外面随意裹着件毛绒外套,雪白的脸蜷在整个兔耳兜帽里,还显露出不正常的潮红,“逾哥。”
“怎么了。”明逾走过来,浅色的瞳仁注视着他,“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伸手贴了贴余沉雪的额头,清冷的橙花味道扑面而来,和留在房间里面的一样。余沉雪倒是清醒了些,轻轻地颤动了下眼睫。
明逾的手比普通人要冷点,但是很轻易就感受出了异样,“你发烧了。”
“是吧。”余沉雪捋了把汗涔涔的额发,叹了口气道:“都是老毛病。”
以前还没有动手术的时候,他就因为体质差很容易犯小感冒,本来觉得动完手术以后很多并发症都能好了吧,谁知道还是这么弱不禁风。
当他跟明逾走到楼下的时候,李砚闻言立马就去拿医药箱,他对这事儿老有经验了,熟练地往他咯吱窝里面塞温度计,还给他冲散热颗粒。